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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精校版] 第924节

作者:远征士兵
一个是因为粱连兵那个排已经暴露了,那么很显然的,粗钻石会遭到伪装的敌人的攻击,无线岭自然也会。
另一个更重要的,则是粗钻石高地的阿军狙击手配有夜视仪,所以他们能很清楚的看到无线岭上的混乱,由此他们也可以猜到是有敌人混进了无线岭的部队。
于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粗钻石这个阵地考虑,他们必须得阻止逃兵的脚步并用一定的时间进行敌我识别。
开始我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识别,但在看到一些逃兵趴在地上的时候就发觉不妙……他们这是让逃兵趴下然后爬上粗钻石。
毫无疑问的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一方面这样做不会挡住他们的视线,另一方面这样一来逃兵也就无法对粗钻石山的防线造成冲击,而是慢慢的一批一批的上去接受“检验”。
我当然不会坐等这种情况出现,于是当即对着步话机大喊一声:“行动!”
接着随手就拉响了一枚手榴弹朝前方的逃兵群中甩去……
霎时枪声、爆炸声以及逃兵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就混成了一团,而恰恰在这时从无线岭方向又传来了一片枪声……SAS已经冲上了无线岭的山顶阵地。
于是逃兵们很快就乱成了一团,急着逃命的他们这时哪里还会顾得上趴下识别这些问题,撒腿就往粗钻石阵地上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西班牙语,希望能够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但很明显的是……在这黑夜中而且是在逃兵这么密集的情况下喊声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这时守在粗钻石高地上的阿军很快就陷入两难了。
他们这是开枪好还是不开枪好呢?
开枪的话,那么打死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人,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自己人。
不开枪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敌人渗透进自己的高地,这会是什么结局就很明显了……无线岭所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会出现在粗钻石高地上。
就在我带着战士们一边跟着逃兵往上冲一边想着粗钻石的阿军指挥官会做哪个选择的时候,让我意外的一幕发生了……粗钻石上的阿军守军竟然也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确切的说,他们不是加入了逃跑的行列,而是抢在逃兵的前头逃往斯坦利港方向。
这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后来想想,我觉得也许这才是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很明显的,这时的粗钻石山已经守不住了。
先不说现在的阿军在这片地区已经敌我难分,就算是他们还能识别出敌我……粗钻石山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山丘,这个山丘更适合做为无线岭的支援阵地而不适合坚守,同时也容不下那么多人,更何况他们知道要面对的还是英军特种部队SAS。
当然,这时的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不是SAS,他们只是有前车之鉴……英军在攻打圣卡洛斯港就是让SAS化妆成牧羊人混进去搞破坏的,再加上这一次又是来援助SAS突围,于是阿军想当然的就以为我们也是SAS。
所以,粗钻石山的阿根廷军队做出逃跑的选择其实是相当明智的,只是做为一个中国军人的我,因为在越南战场上看多了彼此之间的宁死不让有点无法适应罢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救援(九)
“冲啊!”这时的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大喊一声就带着战士们尾随着阿根廷逃兵就像赶羊似的追了上去,而且一边追还一边将那些跑得慢的或是跌倒在地上的阿军一个个打倒。
这时的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大面积的杀伤正在逃跑的阿军……开玩笑,他们可是我们的先头部队,如果杀得多了使得敌我之间出现明显的界线了,那么我们很容易就会被暗中有所准备的阿军识别出来并遭到阻击。
而这种阻击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因为这很有可能只需要一挺机枪……几排子弹后就会将我们压在地上并与逃兵进一步的分离。
这时我就有些奇怪那些英军士兵怎么也会有同样的默契只打那些对我们有威胁的阿军,比如有些阿军会回过身来观察后方是什么情况,甚至还有些军官企图组织起一道新的防线……对于这样的对手就不用考虑了,只要不是背对着我们的就举枪扣扳机就是。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英军并不是跟我们有默契,而是杀到这时候他们都不愿意再乱杀了……新兵就是这样,在战场上很容易手软,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这场战就连我都有些下不了手。
于是我们很快就占领了粗钻石高地,与其说是占领还不如说只是路过……我们在占领了粗钻石高地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对战壕、防空洞等丢进几个手榴弹。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担心里头还藏有阿根廷军,这些阿根廷军要是不肃清的话,等我们经过之后就有可能会阻击SAS部队。
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我相信这时还躲在粗钻石阵地里的阿军只是为了保命,他们不会有勇气出来抵抗,就算他们占据了地利。然而在战场上我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紧接着我们就一路尾随着阿军狂奔。
与此同时我还让粱连兵的部队与SAS在后面跟上……
也就是说,这时我们原有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原本在这时候应该是SAS为主力对阿军炮兵阵地展开进攻,现在却变成了我们这个训练连一路追着阿军猛打猛杀。
在这猛打猛杀的过程中我就发现阿军逃兵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混乱,那就是自相残杀。
“这太奇怪了!”徐建平看到这一幕时就忍不住问:“他们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
我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这就是渗透战会带来的更严重的问题:互相之间失去了信任,谁也不能确定自己身边的人是敌是友。
也许,这种混乱在开始时只是小规模的,或者只是一个意外,比如一名阿军的枪走火了打伤了一个连队的战友,于是对方就误以为打伤自己的是伪装成阿军的敌人并进行还击,这种还击又会使别人误以为他们是敌人,于是很快就越打越乱、越乱越打,所有人都在乱打一气。
话说我们中国军人当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可是吃过这种苦头了,所以当然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混乱。但没有战斗经验的英军士兵却一时半会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这种混乱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种好事。
原因是现在的阿军逃兵已经进入了无差别攻击,那么自然也会把我们当作敌人,所以我们也不适合再跟着他们继续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们本来也就应该与他们“分道扬镳”……阿军逃兵的目的地是斯坦利港,而我们的目的地却是斯坦利港侧翼的炮兵阵地。
于是我们也就乐得不参与进去,朝着前头那些阿军打上一排子弹再打倒一队人之后,就绕了个弯改变了行军路线。
“营长,是你们吗?”我们还没走多久步话机里就传来了粱连兵的声音:“我们在八点钟位置!”
我转过头去就看到身后一队人打着昏暗的手电筒划了几个圈,那是我们互相识别的暗号。
“是我们!”我随手也打着手电筒回了暗号。
粱连兵等人很快就赶了上来,让我意外的是跟他们一起上来的还有SAS的人,显然他们先一步与粱连兵的部队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