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紧迫我根本就来不及向警卫员取SVD,而且现在我们与越军最近的只有二十几米,根本也用不着SVD的射程。
但是越军特工的动作也太快了,在我瞄向第三名火箭筒射手时,他已经在我击毙他之前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一辆汽车就在我眼前化为一团火焰,还留在车上的三名战士霎时就被火焰给包围着。
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发出惨叫或是下车扑灭火焰,而且继续在车上朝越军扣动扳机打出一排排的子弹……
甚至该车司机还做了一个又机智又可敬的动作,一踩油门直接开着汽车冲向鱼塘里的一名越军火箭筒射手。
很明显,这不仅可以扑灭汽车及战士身上的火焰,还可以顺带着消灭一名越军,一名对我军车队有重大威胁的越军。
越军火箭筒射手在这一刻都犯傻了,或者说就连他也没反应过来这时自己应该怎么做,他还是习惯而自然的扣动了火箭筒的扳机……这枚火箭弹很准确的击中了汽车的车头,但问题是这时汽车正处在越军特工的上空,而且距离越军只有二十余米。
于是轰的一声,炸开的弹片和有如弹片一般的汽车铁皮就四散炸开,只炸得越军特工自己的部队溃不成军。
这一幕让我震惊了,一直以来我以为战术连无论是在作战经验还是作战意志上,都与特工连相去甚远,毕竟他们都是军校出来的文化人嘛,甚至还有相当一部份是有背景走后门进去的,所以我想当然的也以为他们不会有特工连那些完全是从一线战士筛选出来的兵能吃苦。
这也是一直以来我对战术连并不是很重视的原因,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甚至都可以说是花瓶,也就是挂一个合成营的名,然后在基地训练、训练再训练,主要的作用就是供军校推行新战术的教材。
但是现在,在看到他们这一刻的表现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错了。
虽然他们在战斗经验上的确不如特工连,但战斗意志却并不输特工连。
“砰砰!”这时我军驻守在高处的狙击手也及时发挥了作用,几发子弹十分及时的将剩下的几名越军火箭筒射手击毙。
与此同时,两架直升机也很快就转向朝车队上空飞来。
但其实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因为我军的还击使越军火箭筒射手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这使得我军车队仅仅只损失一辆汽车和一辆装甲车。
而与此同时,越军十余名火箭筒射手却无一例外的被我军消灭,于是越军特工的末日就到了……我军剩下的几辆装甲车无一例外的将自己炮塔上的机枪转向,然后“哗哗哗”的朝越军打上了一连串的子弹。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整场战斗只有十几分钟。
特种作战就是这样,快打快完。
区别只是,这次本来是越军想着快打快撤,结果却是我们将其快打快完。
当然,这一仗我军也遭受到不少的损失,对于一个为越军特工准备的陷阱来说,这一仗并不能说是完美。
只能说是胜了吧,但我们的对手是越军特工,知道这一点我也该满足了。
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愧对那些在战场上伤亡的战士,这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侦察大队
“打得不错!”当我回到北京坐在张司令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张司令就点头说道:“如果不是战术连几次出现伤亡,你们这次执行保护炮瞄雷达的任务就可以称得上完美了。不过会出现伤亡也是正常的,战术连这支没见过世面的部队……一上战场就对上越鬼子顶级的特工,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是!”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次执行任务回来,战术连一共牺牲了三十二人,伤二十七人,几乎就可以说是折损过半了。
不过打仗的事就应该是这样,就像我们部队当初参战时也是没几天就牺牲了一大半,接着就是边打边补充,打到最后部队也就慢慢的成长起来了。
“怎么?”张司令见我的脸色,就问道:“你似乎还有些不满意?”
“司令!”我略带遗憾的回答道:“在昆明附近歼灭越军特工后,我仔细检查过,独眼龙没有在里头。”
“嗯!”张司令点了点头,随手把一份资料递到我跟头,说道:“你还是低估了这个叫阮雄的越军特工连连长,这是我们情报部门得到的资料。你想的的确没错,越军特工连的确因为没有炸毁炮瞄雷达而被越军问责,越军高层也的确不断的向越军特工施压要求特工连戴罪立功炸毁炮瞄雷达,甚至越军特工连也一直是这么要求的,但这其中有一个人反对。”
“阮雄?”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
“对,就是阮雄!”张司令接着说道:“事实上,当你们还在老山时阮雄就迫于压力不得不带着特工连渗透入我军境内,只不过他一直按兵不动,甚至连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没有。”
“难怪那时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一点踪迹。”
“直到你们在扣林山打算撤回北京……”张司令说:“还像往常一样,越军高层多次给阮雄施压,阮雄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才安排了一次在昆明附近的伏击。这家伙是个难缠的对手啊,他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你是在有意引他出来。”
我苦笑道:“往后每次炮瞄雷达出动,都要提防着他了!”
“这批越军特工手段极其残忍!”说到这里张司令神色一黯,道:“他们为了能够赶到昆明布下埋伏,拦截了一辆后送伤员的汽车,然后将自己装扮成伤员。”
“那我们的伤员……”虽然我知道问这话是多余的,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张司令摇了摇头:“我们在丛林里发现了伤员的尸体,包括司机和医务人员。”
我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对伤员和司机等非战斗人员下手,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有违人道或是无法想像,但对于越军来说,对这些数十年来都处在战争状态下的越南人来说,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张司令沉默了一会儿就断续说道:“上级的意思是,他们的特工能过来,我们的为什么就不能过去?!”
“过去?”闻言我不由一愣。
随即就想到:对啊,我军这时对越军的侦察任务大多还局限在一线附近,可是像越军特工这样频繁的深入敌人境内打击重要军事目标,似乎却是少之又少。
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我军侦察人员的素质和准备问题,就比如越军特工,他们甚至早在对越反击战暴发之前就开始准备了,于是他们不仅拥有各种战斗技能,还会讲中国话懂得中国人的习俗,这使得他们在我军境内如鱼得水,只要换上一身衣服再加上说着中国话,在还没有身份证的今天谁又能看得出来他们是越南人。
反之,我军侦察人员因为没有准备不会说越南话,同时也不熟悉越南人的风俗,所以很难深入越境进行特种作战,绝大多数的特种作战仅局限于越军位于一线附近的军火库、炮兵阵地等。
“对,就是打过去!”张司令点头说道:“我们仔细分析了下你这次与越军特工的斗争经过。结论就是过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