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不满的站前面，大声说话：“你个小老板，没想到你仔细就仔细吧，怎么还能仔细到顾客头上？”
林修楷：“啊？”大妈来势汹汹，林修楷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表情无辜。
大妈哼道：“瞧你家把菜叶子都掰成啥样了，还能不能叫我们好好吃点菜叶子了？”
林修楷顺着大妈手指的方向看去，才见到她是不满自家员工摘菜叶的行为。林修楷假装没听懂大妈的意思，曲解她的意思，作保证说：“下次我们争取在果园里就把菜整理好，不在您面前掰菜叶。”
大妈差点气了个仰倒，又气又好笑：“你这个鬼抠鬼抠的老板呦！”
旁边一众听见这番对白的顾客们，顿时也是嘻嘻哈哈地哄然大笑起来。
林修楷倒也不觉得丢脸，让刘姐带着那几个女员工去斗车背后掰菜叶。
大妈索性一副眼不见心不烦，快速买了菜，匆匆离开。
后面上来一个剃着寸头，发茬黑白交混的中年老大哥，他挺着大肚子，笑呵呵地像是在讲故事，他慢慢说道：“之前我小时候还跟着家里种过地养过鸡呢，小时候那些老的菜叶菜梆子都是拿去喂鸡的，没想到现在城市里人们倒是挺喜欢吃。”
再往后一个排队的老大哥也插话：“这种大菜叶纤维粗，男人吃了能刮肚子里的油水，女人吃了能加速肠胃蠕动减少便秘。好东西呢。”
两人一唱一和，说了这么多，其实目的还是想买大菜叶吃吃。
林修楷一下就懂他们的意思了，笑吟吟道：“也就是最近果园缺肥，等回头冬日里植物长势慢了，这些大菜叶还给你保留，经过霜冻后的大菜叶纤维不塞牙，叶片吃着还甜丝丝的，好吃着呢。”
顾客老大哥：“互相理解，互相理解。哈哈！”既然得知老板打算，见老板也承诺冬天时给他们保留大菜叶，他们也就不再紧逼追问了。
王猛见一场危机就此完结，他终于在心底松出一口气。
随后，林修楷碰见之前气势汹汹说“谁知道你们时候时候跟咸福德合作”发糕的那个顾客，林修楷促狭地问他：“老哥，你最近有去咸福德吗？”
老哥倒也坦荡，他点头回答：“去了，上周六买的发糕不太够吃，家里孩子一下就给抢完了，周四我去咸福德超市又买了一次，好吃着呢！”
林修楷笑眯眯的点头：“是吧，今后不用那么抢发糕了，上次你们抢得太多，后面不少顾客都没买着呢。”
老哥说：“还好吧，我家好几口人呢，特别有个年纪一百多的老祖宗，牙齿都掉完了，你家发糕又绵又韧，老太太特别喜欢吃。”
林修楷挑挑眉：“喜欢吃的好啊，发糕里面没放多少糖，适合老人家吃。”
后面另外一年轻女郎好奇了，她问：“没放多少糖，是放了多少糖？”
林修楷：“这个我不好回答，反正放的糖基本都是让酵母吃了，用来加快酵母繁殖用的，一块平均下来，也就一点点吧。”林修楷用手指腹比了个一小撮的手势。
女郎越发的好奇，他追问：“那怎么吃起来感觉甜甜的欸？”
林修楷笑着道：“水牛奶本来味道就是香甜香甜的，你可以去那几家专门卖水牛奶的农场买上两斤回去煮了尝尝，再对比超市卖的包装牛奶，味道差别大着呢。”
说着，林修楷就想起之前卢老板让他打广告的事儿，他伸长了脖子看看卢老板家摊位，指着道：“喏，我家水牛跟那边卢老板家的，都是在一处买的。”
到底是林修楷这个天空果园的老板说话管用，一下子这消息就传遍了后面排队的人群中，后面很多在天空果园摊子买了菜后，都要去卢老板家那称上一些水牛奶。
卢老板忽然感受到春风一般和煦的市场，没一会儿他带出来的水牛奶竟然都卖完了，直让卢爱群后悔今天出摊带的水牛奶太少！
林修楷见他那边生意好，也就重新把关注力放在自家摊子上。
一会儿，一个顾客走上前来，说了要买的菜后，便拉着林修楷这个老板唠嗑：“上周你家的蛋奶发糕我买了，咸福德家的发糕我也买了，总感觉给超市供的货味道更好吃。是我的错觉吗？”
“嗯？”林修楷瞪大双眼，他干脆自己拿一块发糕尝味道：“没有啊，我家摆摊跟供给咸福德的，都是一样的配方。”
但林修楷自己吃着，就感觉有些微的不一样，味道比之前的更香浓了。
正好，这周出摊有在照看水牛的吴振华，把她叫来详细问情况。
吴振华挠挠头，忽然明了，她道：“是晓燕姐不让我们在挤奶前给水牛喂糖水了，没那么多水稀释，水牛奶自然就更好喝了哩。”
吴振华记得很清楚，突然有一天水牛奶变得更好喝，更香浓了，后面她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女孩见林修楷这个当老板的也才调查了解完情况，脸色有些无语。
倒是刘姐突然站出来说：“晓燕跟我说过这事，起因是老板你不让她再给水牛奶喂水，说要保证水牛奶质量。”
突然，一干顾客看林修楷那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第二天，卢爱群带着足量的水牛奶出摊时，卖得正好，突然有人问他：你家的水牛奶挤奶前给它喂水不？
卢爱群那是一脸问号，偏偏他还没办法回答人家。
给奶牛挤奶前喂水，这不多少私人牛奶站惯有的操作吗。不光是普通黑白奶牛站这么操作的，就连南方专门做水牛奶奶站，也都是这么搞的，算是行业里默认的一套了。
接下来，就有更多的顾客跑来问卢老板他家的水牛奶有掺水么。卢爱群更是一脸懵逼，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可惜到最后卢爱群都没能弄懂这谣言是打哪儿传来的。但后面他跟一起做水牛生意的亲朋好友们那么聚在一起一聊，发现现在市场上顾客对水牛奶质量要求还挺高。
卢爱群：不是，这松陵市的水牛市场还没发展起来呢，怎么顾客们都开始对质量要求如此之严苛？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阮彤是个家庭条件特别好的女孩。
自打两周前从同学那吃到她妈妈给她带回来的水牛奶和水牛奶做的蛋奶发糕,阮彤就对这两样魂牵梦萦了。
后面，阮彤从同学口中得知，她妈妈工作那果园老板准备在咸福德卖蛋奶发糕,阮彤就立刻让老爸天天去咸福德超市蹲守。
阮爸大小也算是个富商了,他也是个吃货，自诩这些年来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的？
但阮爸实在架不住女儿缠磨，最终还是答应女儿要求,每天去咸福德超市逛一圈。
就那么突然有一天,阮爸发现咸福德超市有点儿不对劲儿，多少人都挤在一处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凑过去一看,是卖发糕的啊。突然他就想起女儿的千叮咛万嘱咐,买了一些。
别说，这发糕还挺贵。半个巴掌小小的那么一块，就要十块钱，估摸着顶多也就二两。划算下来一斤要25块钱呢！
真不便宜。
从超市出来，阮爸就好奇起来：这什么发糕啊,怎么这么多人抢？能有多好吃？还能卖这么贵？
阮爸打开袋子,尝了一口,嚯——
能说它有多好吃，它就有多好吃！
这一刻,阮爸还真恨自己是个大老粗，没上过几年学,想形容这发糕有多好吃都想不出话来。
阮爸立刻折回超市,还想再买一百块的呢，结果才看见人家咸福德限购！
最多也就只能买一百块的。无奈,阮爸只能赶紧叫媳妇过来,买上一百块的给最近折磨他公司许久的甲方送去。
阮爸拿了发糕,自己留了一小部分，最多的还是给闺女送去学校。
不光是小闺女要有，阮爸又叫来公司员工帮他又代购一百块的，找了最近的快递给远在隔壁省上大学的大闺女也寄过去尝尝鲜。
阮曼倒是没想到老爸怎么寄过来一袋发糕？又是顺风速运，又是泡沫箱加冰袋的，怕是运的钱都要比发糕还贵吧？
结果，阮曼按照老爸的法子，把发糕往微波炉转那么半分钟，出来热气腾腾，香极了！
好家伙，整个宿舍楼过道功能房里，全都是又奶又甜的发糕的香气。
还没吃呢，阮曼就感觉发糕的味道砰砰地在她脑海中爆炸。等她捏一块放入口中轻轻一抿，发糕松软极了，轻易就能被唇齿分开，里面蜂窝孔洞的设计似乎就是为了藏匿更多它本身食物香气之美妙，咬开后，阮曼似乎是觉得这发糕更香了……
咬下一小块，在口中反复咀嚼，奶的甜香，蛋的浓香，混着淡淡的小麦的谷香，简直能好吃到把人舌头都吞下去。
“小曼，你吃的什么呀？”
“曼姐，你小男友又给你寄了什么好吃的？”
阮曼转身，见是宿舍里两个要好的朋友，笑着分给她们两块，道：“哪有，我爸寄过来的，说是我那初中妹子一个劲儿地让他去买。结果买回来他发现还挺好吃，就给我也寄了一箱。”
阮曼就读的是一所艺术专业大学，里面学生多数家庭条件都很好，阮曼住的这栋宿舍楼每年住宿费也挺贵。
贵也有贵的好处，四人间，有独立的厕所，宿舍里还配的有冰箱，微波炉是每层宿舍都准备两台，不少学生都喜欢用微波炉热东西吃。
这不，就在阮曼热发糕这么一会子功夫，功能房里就聚集了不少同学，她们纷纷凑上前来问阮曼是什么好东西。
阮曼跟她们不熟，赶紧跟宿舍姐妹们回自己的小窝。
结果刚进屋，阮曼才热好的一盘子，就被瓜分完毕。
宿舍小姐妹们吃完了还商量，要凑钱让阮曼请她老家的朋友给她们代购发糕呢。
阮曼听她们详细计划，哭笑不得：“你们是三岁小孩吗，怎么还这么馋嘴？”
宿舍小姐妹：“没办法，这发糕太好吃了！”、“考研需要补充能量嘛，我看这个发糕就很好。”、“太好吃了呜呜呜……”
……
林修楷一次不经意的跟窦晓燕谈话，让蛋奶发糕的味道变得更好了。
于是，就糖蒜、咸鸭蛋后，咸福德又出了一款爆品，甚至松陵人刷本地短视频时，都能看见咸福德蛋奶发糕的影子呢。
而发糕的热销，也让薛凯看林修楷的眼神那叫一个柔和，搞得林修楷一身鸡皮疙瘩，差点都要怀疑薛凯的性取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之前松陵高层引进亿达等几家大型连锁超市，薛凯心理多少是有些紧张的。虽说咸福德在松陵本地盘踞几十年，有着深厚的积累。
但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信息流通效率快得离谱。之前在国内一直不瘟不火的山姆卖场不就因为网红们蜂拥地拍视频，使其一.夜爆火嘛。
要搁在之前，薛凯是挺担心突然进驻松陵的这些大卖场大超市搞什么互联网思维，推广他们的。
但现在，薛凯是完全不担心了。
国内从来都是讲民心所向。现在就算是他们在网上吹得天花乱坠，可实际线下去看看，多少人都争着抢着上他们咸福德买发糕呢！
人们买了发糕，还不得买买其他商品？薛凯就不相信凭借着发糕带来这么大的人流量，咸福德超市的生意能差到哪里去。
事实也确是如此。山姆这些大卖场进入松陵开店后，的确在本地的短视频平台上投入大量资金宣传，还做了不少线下让利活动。可顾客们基本都是有活动了去薅羊毛，没活动了还回到咸福德销售。
这个结果，可让薛凯给高兴坏了！
这不，凑着最近生意平静没啥事儿，薛凯跑来天空果园，一脸诚挚地表示要给林修楷打下手。
但是吧，薛凯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林修楷给他分配什么活儿，他基本都干不下来。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林修楷认栽，只能叫上薛凯跟他每日巡园。差不多就是薛凯在前面开三轮，林修楷坐在后面车斗里看。
这工作薛凯乐意做，简单呐。最重要的是顺便还能搂清楚林修楷的家底儿。
这不，薛凯就看上那一片即将转红的大苹果了。
薛凯：“林啊，这些苹果你打算怎么卖？”话虽这么说，但薛凯一脸希冀地瞧着林修楷，那表情基本就在祈求林修楷把苹果卖给他们咸福德了。
不料，薛凯扭头就看见林修楷那一脸的愧疚，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妙了”的念头。
